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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枝皱眉:“……沈砚怎么了?”
云黎咬唇:“陛下让他换个地,说是别脏了他的金銮殿,那言官当场气晕。”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连京中也有传言,说皇后椒房专宠。
还有人说宋令枝容不下人,不知给沈砚下了什么蛊,竟让沈砚死心塌地,后宫连一个妃子也无。
云黎小声絮叨:“这事闹了两日,市井都传开了,宫人怕是畏惧你,所以才不敢在你眼前说。”
宋令枝挽起唇角:“怕畏惧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云黎:“那也是陛下待你好,陛下看重你,他们才不敢得罪你。宫中那些人眼高手低,惯会踩低捧高的。”
天色渐黑,府中各处点灯,院中亮如白昼。
宋令枝陪着云黎先去别院溜达一圈,用过晚膳才离开。
白芷扶着人:“娘娘,马车都备好了,可是要回宫?”
宋令枝轻声:“适才啾啾说想吃西街的酸梅糖,还说是宫里的哥哥给他的。”
宋令枝眉眼弯起,“何时宫中还多了个孩子,我怎的不知。”
许是“孩子”二字触动,白芷脸色一变,杯弓蛇影:“……娘,娘娘。”
她俯首跪地:“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瞒娘娘,是、是……”
白芷眉眼低垂,双膝跪地。
宋令枝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白芷反应会如此激烈。
她怔怔,而后温声让人起身:“你和秋雁……都知道了?”
白芷不敢扯谎,咬唇点了点头:“是,只是陛下有令,不得和娘娘提起半字。”
明枝宫上下,若有人敢在宋令枝眼前胡言乱语,一律杖四十。
能在诏狱挺过四十杖,便是不死,命也没了半条。
夜色杳无声息笼罩在京城上空,白芷小心翼翼试探:“……娘娘?可要奴婢先去买了那酸梅糖?”
宋令枝心不在焉点头:“去罢,我在马车上等你便是。”
……
酸梅糖自有丫鬟送去明府,宋令枝好奇,也尝了一口,酸涩溢满唇齿。
宋令枝受不住,连着咳嗽了两三声,才终于止咳。
白芷笑着端上热茶:“娘娘喝口热茶润润嗓子,这酸梅糖奴婢瞧着倒是眼熟,善缘堂的孩子也有这个,说是怕念书念乏了,拿它醒醒神,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