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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嗓音低沉喑哑:“……可是京中出事了?”
袖中的密信紧紧攥着,岳栩垂首:“殿下,京中一切安好,只是堤坝那边,出了点事。”
前世为修固堤坝,沈砚不眠不休半月有余,翻阅古籍,终找出一二法子。
前些时日他一直为这事奔波劳碌,不想还是会出事。
沈砚拢眉:“堤坝如何了,可还塌毁?”
岳栩赶忙补充:“堤坝无事,是那佟知县受不得苦,昨夜连发高烧。属下担心他染的是时疫,故而自作主张,将他关在地牢。”
沈砚轻哂:“让他安心养着,我记得,佟知县有一子,去岁刚及冠。”
岳栩:“是。”
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佟知县的儿子亦是如此,仗着父亲身局高位,在闽州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岳栩小心翼翼揣测着沈砚的心思:“殿下是想让他替佟知县……”
屋中安静,耳边只有清寒雨声落下。
岳栩拱手:“属下明白了。”
……
风声幽幽,树影婆娑。
又过了两日,沈砚身子终不再发热,转危为安,庆幸只是普通的风寒,并非染上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