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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天黑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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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已过。
在猎场受伤后,宋令枝足足在榻上连躺着两日,人才彻底清醒,差点吓坏秋雁。
从别苑回到京城,秋雁寸步不离守在宋令枝身边,一双杏仁眼哭得红肿。
宋令枝后背四肢都有伤,行动不便,膝盖骨更是青肿一片,这两日才勉强下得来榻。
身子骨单薄如纸,似弱柳扶风。
秋雁端着沐盆走进暖阁,抬眸瞧见宋令枝扶榻而起,急得慌了神。
“姑娘,你怎么又自己起身了,也不等等奴婢?”
青缎引枕靠在宋令枝后背,虽说天气还未转凉,屋中却是早早铺上狼皮褥子,便是宋令枝偶尔不当心,走路摔下,也不会磕着碰着。
即便如此,秋雁还是不放心,事事亲力亲为:“太医说了,你这身子骨如今和纸糊一样,若是再摔着碰着,日后可是要吃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