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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父将家产赔光后,一路颠沛流离,后来又听他人说妻子带了养子投奔宋家。宋家何许人也,富甲一方,金窗玉槛。
他在宋府前蹲了几日,终摸清贺鸣出府的时辰。昨夜吃醉酒睡过头,贺父本还以为自己错过,不曾想贺鸣居然还没回府。
贺父右手环着贺鸣脖颈,紧紧勒着:“如今我也不要你给我养老送终,只要你每月给我送点银钱就好。那姓宋的没亏待你罢,刚刚我可都瞧见了,你若是没钱,我便去寻那死娘们……”
眼睛忽然重重挨了一拳,贺父措手不及,连连往后退,捂着眼睛怒吼,“你敢打我!你这个不孝子,我定要去官府告你……”
又一拳。
贺父仰躺在地,只觉眼冒金星,他从未见过贺鸣这样的一面。
他提着贺父的后颈,眸光阴狠,哪里有平日的温和谦逊:“当初我去书院念书,你也是这般打我的母亲吗?”
……
已是掌灯时分,廊檐下方出现一道天青色身影。
丫鬟忙忙从贺鸣手中接过药包,替他挽起猩猩毡帘:“夫人念叨公子好久了,公子快去瞧瞧。”
贺鸣温声:“先前那药,母亲可曾吃了,肩上的伤还疼吗?”
那是贺父先前打的,贺母一直没说,前日旧伤复发,方在贺鸣前漏了陷。
屋内暖香扑鼻,伴着淡淡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