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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雁轻哂:“那起子梅花香饼,怎好和我这相比。”
盖子掀开,秋雁往衣袂倒出两三滴,她抬臂:“你再闻闻,往日买的梅花香饼,可有这花香?”
白芷笑开怀:“那定是没有,且那香饼也熏不了衣裙,不似你这个好用。姑娘先前说送你去香料铺子,如今想来倒是没错。”
秋雁捂嘴笑:“往日都是你常说我糊涂,今儿倒是轮着你了。这屋刚去了一个魏子渊,若我再去了,只你一人伺候姑娘,成什么样子?”
话落,又抬首望十锦槅上的自鸣钟,秋雁诧异:“奇怪,素日这个时辰,魏子渊早回来了,怎么今儿还不见?”
宋令枝闻言,也跟着往院子一望。
红梅绽雪,三两小丫鬟在院子扫雪,独不见魏子渊。
宋令枝轻声唤人:“找人去账房问问,别是出了什么事。”
白芷福身应了声“是”。
刚越过紫檀嵌玉插屏,忽听院外一阵玉佩叮当,靴履踏地。
毡帘挽起,魏子渊仍是晌午出门之样,只手上多了一个油纸包。
那油纸包自有白芷接了过去,魏子渊并不上前,只站在熏笼前,待一身寒气褪去,方挪步至宋令枝身前,垂手站着。
宋令枝仍歪在贵妃榻上,声音懒懒:“怎的才回来,可是账房老掌柜留人……”
一语未了,忽听屏风后的白芷捧来一物,那油纸包早被她解开了去,白芷特地寻来一菊花漆木捧盘,亲自端了那□□,递与宋令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