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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银洋錾自斟壶提着,宋瀚远满满为自己斟了一杯,亲自捧与沈砚。
“寺中之事母亲已尽数告知于我,幸好严公子出手相助,否则小女定不能转危为安,这杯,我敬您。”
沈砚抬袖:“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宋瀚远摆摆手:“于严公子是举手之劳,于我却不是。”
他笑笑,目光投过紫檀嵌玉插屏,隐隐望见插屏后人影绰约,“我这小女虽顽劣,却是最玲珑的,她祖母视她为眼珠子。不怕严公子笑话,倘或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莫说我,便是我这母亲……”
宋瀚远双目垂泪,重重叹了一声,又觉今夜是谢宴,不该如此扫兴,忙为自己斟了三杯,自罚。
又让小厮冬海捧上一个描金洋漆锦匣,重重红缎裹着,解开,却是一颗足有一尺多高的珍珠。
那珍珠莹润饱满,光泽透彻,细腻白净。
便是上等的汉白玉,也不及它半分。
宋瀚远亲自接过,奉上:“此乃南海的舶来品,那的渔人都道,这般大的珍珠,万年一遇。还望严公子莫要嫌弃。”
沈砚再三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