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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落下,没听见陆文州回答,反而见他把自己衣服里的项链勾出来。
或许是这男人看得很认真,弄得他有点不自然。
陆文州指腹抚摸过带着体温的蓝钻,抬眸看向耳朵红的时序,语气淡淡问:“什么时候开始戴着的。”说完把项链放回衣领里,目光又落在颈侧。
仿佛过去那段强烈又刻骨的记忆还能够浮现在面前。
就是当初时序要跟他离婚,他要拿回这条项链时这家伙在脖子上直接把项链扯断,那一刻的心情,他似乎回想起来都觉得滋味万千。
手抚上白皙纤细的颈侧。
“上飞机后。”时序被陆文州摸得有点痒,下意识想躲,却被手扣住腰身,没敢动了。
“为什么要戴。”
“你都把Thekla修好送回给我了,不就希望我能够回来吗?”时序听出陆文州语气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终究欠这场离婚一个说法:“就算我们在美国没有相遇,我也会回来找你。”
“就不怕追不到我了?”
“我怕,但我也没怕过,离婚都敢跟你提了,结婚还不敢提吗?”时序把陆文州的手拉下,扣入他手指缝中:“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跟你提的离婚。”
头顶落下一声低笑,声线惹得耳朵酥麻,然后就被捏住后颈。
“跟我离婚这件事很值得骄傲吗?”陆文州觉得有些好笑,抬起时序的脑袋,见他还很认真的样子,顺势低下头,抵着他额头,低沉哑声道:“宝宝,你可是让我遭遇了这辈子最伤心的事。”
他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这人离开后是分崩离析。
“对不起。”时序听陆文州突然这么说,心里的愧疚感又被放大,他保持着跪坐起身,把这男人抱入怀里,轻轻拍着他后背:“我知道错了。”
陆文州一贯都是抱人的角色,头一回觉得被人拥抱是一件……那么幸福的事情。
尤其是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这家伙出现了。
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这家伙也能及时出现。
他竟然在这幅较于单薄的身躯里感受到了安全感。
“宝宝。”时序附耳喊了声。
陆文州微怔,他略有些讶异抬眸,像是对这一声称呼产生质疑,更多的是对自己这个年纪竟然能得到这样的称呼而感到诧异:“……你喊我什么?”
“宝宝啊。”时序坐回陆文州的腿上,认真说着:“你这样喊我,我也可以这样喊你,可以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