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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个,眼神交汇,不一会儿,走到了沙发那儿。
他们昨天就感觉不对劲。
往常,一到新的地方,母亲肯定先把屋子里里外外地收拾一番,拿着鸡毛掸子,一边哼唱曲子,一边清扫家具上的灰尘。
这一次,她一反常态。
四五天过去了,只打开了一个小箱子,里面若不是装着平常的衣服,估计也锁着,和那十几个箱子一样。
北由城是母亲选的,当初为了确认住处,母亲提前几个月准备,跑了好几个风水庙,最后定下的这个小城镇,难道,落脚点要改?
他们不同意,何处是家?无以为家。
“谁爱搬谁搬,反正我不走了,听到了吗?我不走了”,胡菲儿生气地大声说着。
胡杨林默不作声,母亲正出神,斜坐在沙发上,右手的那颗葡萄,快被她捏破了。
他明白,母亲心里有事。
母亲办事,向来稳妥,考虑周全,从未见到她如此心神不宁。
“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动身去南方的城市”,胡母道。
胡母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我恨你,我恨你”,胡菲儿哭泣地说道。
胡杨林安慰不了妹妹,妹妹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而母亲呢,既然选择再换个城市,一定有她的理由。
胡杨林盯着挂在墙上的木质吊钟,已经过去几天了,吊钟里的报时鸟还没有叫。
胡母是个造梦者,能窥见人的梦境,她开了间心理诊疗室,帮人治疗,报时鸟时钟是一个异能病人送给她的,病人说,报时鸟时钟如同地震仪,可预测祸福,搬进一个新家后,如果报时鸟整点鸣叫,表示安全,可以居住。
报时鸟时钟,对胡母来说,是最重要的宝贝,比她的首饰,法器,甚至她的异能,都要珍贵。然而,兄妹两个对报时鸟时钟,持怀疑态度,就这么个破时钟,说它能预测祸福安危,鬼才信。
胡菲儿去到厨房,拿了把锤子,径直走向报时鸟时钟。
“我把这个破时钟砸了,这样,就什么也不用怕了”,胡菲儿扬言要毁了报时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