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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阴暗潮湿,虫蚁鼠类蹿梭。死寂沉沉的牢狱,只有高墙外的寒风呼啸之音。
萧钰的牢房中连干草都没有,他倚靠在墙角,湿冷气往骨缝里钻。
衙役开了牢房的门,锁链声音作响。萧钰闻声抬眼看了来人,见是霍烬,本就阴沉的脸又多几分讥诮,“摄政王竟亲自来这腌臢地,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挥退跟随的衙役和暗卫,阴冷的牢房里,只有霍烬与萧钰。
霍烬没理会萧钰的讥讽,直接问道:“地契是怎么回事?”
萧钰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乖乖告诉你?”
说完他仰头看着霍烬,又觉得有趣,“霍家世代从武,手握重兵。边关要塞,皇城大内皆是霍家军。
可为何霍家如此功高盖主,偏偏我那生性多疑的皇兄,竟一次也不曾怀疑过霍家。
甚至还临终托孤要你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手握的权柄,比我那蠢侄儿皇帝都要多。”
霍烬低头看了一眼萧钰,他蹲在萧钰面前,伸出手,掐住了萧钰的脖子。
指节像是铁钳一般紧紧的扣着萧钰,他顿感呼吸困苦,只得张开嘴喉咙间发出怪响。眼睛很快充血,脸也因缺氧而涨红。
霍烬像是没见着,神情冷漠,语气冰冷,“陛下岂是你可侮辱?”
萧钰缺氧难受,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拼命的用手抠着霍烬的手,对方都被他抠出血来,手上力道却丝毫不减,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
死亡的绝望感朝着萧钰涌来,他两眼一翻,要晕过去。紧要关头,霍烬松了手。
再次得到呼吸的萧钰使劲的喘着气,呛的低头咳嗽不停,好一会后才彻底缓过来。脖颈上被霍烬掐出的位置还隐隐作痛,吞咽口水都有些难受。
他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霍烬,“你疯了不成?我只是说了他蠢你便要杀了我?”
霍烬眼神凌厉,萧钰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也不想在这里和霍烬对着干,自己平白受罪,于是转了话头,“原来是我一直都想错了,我以为你会反。却不想,满朝文武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对小皇帝更忠诚的狗。”
霍烬忽视萧钰的嘲讽,问道:“王爷盖那么多的寺庙道观,又所图何物?当真只是为寻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