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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仁识这才反应过来,平江街今日格外冷清。他只当还没开始囤货,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听了王掌柜的话后,顾展方就一直皱着眉,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拿上钱后与王掌柜致歉说不买了,拉着顾仁识出了铺子。
出来后,顾展方对着寥寥无人的街道,说了一句,“父亲,要出事了。”
顾仁识也心有所感,不惜亏损也要将粮油盐的价格提的这么高,还一整条街都是,这不是不想赚钱,而是叫板。
这些全是各个世家的产业,他们如此,对谁叫板,不言而喻。
顾氏父子又走了另外几条街,虽然那几条街粮油铺子少,但也不是没有,只是意料之中,他们也全部涨价了。
除了官盐铺子没有涨价外,其他的铺子,油一升两百文,粗盐一斤两百文,粮食的价格比以往翻了三倍,还都是陈的不能再陈的粮。
而官盐铺子的门板紧闭,“售罄”的木板用麻绳系在杆子上,在风中飘荡。
铺子前三三两两的徘徊着垂头丧气的买盐人。
顾氏父子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安坪村,隐约间,感觉到,这次的事情或与摄政王插手放他们出狱有关。
盐,油,粮涨价的事情,萧锦年也知道了。紫宸殿上一名年轻的御史正义愤填膺的诉说着粮油无故涨价,对民生带来的危害。
萧锦年硬撑着困乏疲惫的身体,他从年轻御史的话中也听出了些意思。
这些铺子全都是世家的,他总不能叫这些当官的回去让家里亲眷把钱都降下去。毕竟是别人自己的生意,哪怕他是皇帝,也没道理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