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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方一口水呛出来,汉子大喜过望,“人活了!”
围着的人群不再屏息凝神,像是也松了口气,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哎呦,这顾家小郎君怎么就想不开急着跳河哟!”
“读书人命金贵的很,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滔天大祸?”
“腿都被人打瘸了,不是说读书人当官考试,不要残疾吗?顾小郎君是不是因为这个跳河轻生的?”
“什么腿瘸了,哪个长舌妇尽胡咧咧,我儿子腿好着呢!”
在另一头浆洗的顾母听到人说她儿子跳河了,差点也一脚没站稳,栽河里去。一路上几乎是被人架着过来的,她腿软的实在走不了路。
来了就听到有人说她儿子腿瘸了,她气的忍不住出言反驳。
先前说这话的妇人连忙闭了嘴,一大家子读书人,农活都不会干,若是被所有人夸耀是文曲星的大儿子真不能参加科考,以后这一家人可还怎么活?
顾家小妹今日身体不适便没有跟着顾母去浆洗,而是在家中休息。村子里也有人去顾家喊顾仁识,听到消息的顾仁识直接晕了过去,还好顾家小妹在,又是掐人中又是泼水把人给弄醒。
醒来后父女俩便朝着岸边赶来,等他们到的时候,顾展方也已经苏醒,顾母正抱着他哭,问他怎么就想不开跳河,又骂他是不孝子,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仁识看着儿子灰败无望的眼眸,心里也不是滋味。
曾经的顾展方,也是书生意气,满腔抱负。父子俩没少秉烛夜谈,交付心中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