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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说,我赏你些你拿回去用便好了,天天蜷在柱子边儿上睡觉,叫那帮老夫子瞧见了又该斥我御下不严,身边人没个正形,不成体统。”
“是,是。”
常草挪到他身边,伸长了脖子:“看什么呢?皇上?怎么那么多字?”
梁晏清扬扬手中的信:“康王来信,与我诉说近日喜乐心忧之事。”
“有兄弟姐妹真好。”
常草满眼羡慕。
梁晏清瞧着她日渐白皙圆润的脸颊,笑道:“这有何难?我认你做妹妹不就好了?”
“不行不行,我,我怎么能给您做妹妹。”常草大惊失色,摆着手退了好几步。
“这有何不可?我本来就有一个妹妹。”
梁晏清原本也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或者说,哪有孩子不活泼不好动的?
他有弟弟妹妹后,觉得好玩儿,一门心思地围着他们转,哪怕给他们轮流做马骑也甘之如饴。只是怪他一时疏忽,把妹妹摔了下去,脑门上撞破了皮,胳膊也摔脱臼了。
自那以后,妹妹见他就躲。父皇母后又接连训斥责怪,他悄悄哭了一场又一场,终于在哭声中挣扎着成了坚强稳重的太子。
“皇上,您想什么呢?”
常草见他傻愣愣的半天不说话,又贴上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想什么,就这么定了。”
梁晏清双手一挥,提笔写起回信。
安得镇周府。
梁同舟抱着猫儿顺毛,孙玉在一边举着信纸读。
“我说你大哥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封常草做公主?那北嫣怎么想?”
“现在大哥是皇帝,自然他怎么想最重要。”
“我没说他不重要,这不是他在信里说北嫣又有了吗?我怕她知道了一时受不住再动了气伤了胎就不好了。”
孙玉收起信纸,从梁同舟手里抢过猫儿,坐在一边逗着玩儿。
梁同舟撑着下巴,冷不丁来一句:“你又没有生养过,怎么对伤胎动气那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