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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忽然出声打断脑中争吵的两个人,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杯瞬间四分五裂。
脑中的声音瞬间消失。
宋砚手扶着阳台的扶手,低垂着脑袋紧闭着眼睛,口中喃喃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她抬起头时,表情变得怪异,眸光微凉,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转身一脚踩在玻璃渣上,鲜血淋淋,而她自己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宋砚啊宋砚,你真可悲,连自己的人生都决定不了,你这辈子都逃不了,哈哈哈——”
宋砚仰头大笑,无意识地在房间里乱转,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色脚印。
关悦华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地的脚印,而血已经干涸。
她脸色猛地一变,快步走进去,找到在更衣室的宋砚,她躺在地上已经熟睡,双脚脚底都是玻璃渣,流出的鲜血浸湿白色的裙摆。
关悦华心有点堵的慌,小心翼翼地过去将人抱起来。
可下一秒,宋砚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还有睡意。
她一把将人推开,双脚踩在地上,看的关悦华心惊肉跳,连忙上前要扶她,又被她躲开。
“砚砚!”
“别碰我!我恶心!”宋砚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没走两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她后知后觉地看向脚底,玻璃渣深扎入脚底,一片血肉模糊。
宋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这是什么时候扎进去的?为什么她一点感觉没有?
“砚砚!”关悦华一步走到她身边,态度强硬地将人抱起来,转头往外走。
这一次,宋砚并没有反抗,身体随着她的动作慌了两下,而后头一歪靠在她肩膀上昏睡过去。
——
宋砚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脚底的伤已经被处理过,密密麻麻的疼痛告诉她经历了什么。
她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最近的状态有点不太对,但是她并不讨厌,反而很轻松,像是发泄过后的畅快。
宋砚抿唇,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宋砚并没有在医院待太久,休息一天后出院回家,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牛奶乖巧地小口喝着。
经纪人站在厨房的位置,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挥之不去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