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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奇怪,明明是在球场上等着测投篮的,怎么到医务室来了?凝神想了一会儿,哦,对了,我是被球砸中了正脸,还留了鼻血。
靠!丢人呐!
刚挣扎着起身,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就掀开帘子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挺高大的男生,穿着一套运动装,约莫着就是拿球砸我那人。
“怎么?休息好了,可以走了?”医生略抬眼皮,拿手电筒照我眼睛。
我极其小心地观察医生的面部神情,从中探寻我的病情严重与否,时不时也瞟一两眼站在一旁的男生,看他是否面善,我好趁机要点赔偿费啥的。
很快,医生关了手电筒,淡淡开口:“轻微脑震荡适当休息就好。没什么异常反应吧?”
我乖乖摇头,然后打算下床,一旁站着的男生很有眼力见地跨步过来搀我。他弯腰靠近我的时候,我才看清,这,这不是今年刚评出来的校草彦宵吗?!是他砸的我?
出了医务室,正是午餐的时间,路上人挺多的,有不少人认出了彦宵,见他搀着我,都议论纷纷。
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我推开他,淡淡开口,很有肚量:“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没事的。还有,不用担心我会找你要赔偿费,精神损失费啥的,我……”
他淡笑着打断我,耐着性子跟我解释:“等等,你好像弄错了什么。是我在测投篮的时候,你站在旁边东张西望,然后球朝你飞来的时候,你也不躲开,所以,我根本不用负什么责!”
“是……吗?”我心虚,隐约记起我当时正扒拉着篮网认真观摩隔壁球场的我男神打球,然后,然后听到有人叫我「小心」,扭过头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东西,再然后我就倒地了。好吧,姑且先认同他的话吧,他不用负责。
我在食堂大楼和彦宵分开,他去了四楼豪华厅,我去了三楼贫民窟。
闫贝贝老早就帮我排好了队,排在靠近楼梯的那一列,我一来她就能看见我。
“这儿这儿!”
看见她挥手,我慢悠悠走过去,插她前边。她身后立马怨声载道:“这怎么还插队呀!”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排到我了,滴卡,领饭。
“同学,你这卡里没钱了啊!”打饭大叔从玻璃窗下的缝隙露出嘴大声提醒我。
贝贝将她的卡递过来:“先用我的。”
我早就知道我卡里没多少钱了,只是没想到用的这么快,连七毛五的米饭钱都付不起了。哎,又刚好临近月底,银-行卡里的钱也不多,这日子可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