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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昼没有回答,将头靠在彦宵宽厚又坚实的背上,咬着有些掉皮的下嘴唇。彦宵以为她闭着眼睛在休息,一步一步走得极缓极稳重。
可是余昼没有休息,她两只眼睛鼓得圆圆的,她很想问彦宵,是不是觉得她很没用很麻烦,但她怕彦宵会严厉地骂她,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她很无聊,大拇指在彦宵背上扣来扣去。彦宵忍了半分钟,最后坚持不住轻笑出声:“你干嘛?!”
“我无聊。”余昼抬起头冲着彦宵的耳垂哈气,然后发现他们进到公司里边了。
一楼大厅人来人往,余昼感觉有好些人都在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她突然羞涩起来,将脸埋在彦宵的蝴蝶骨里,小小声道:“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彦宵笑,抓住余昼两腿的手力道加重,明摆着不会放她下来,“刚才是谁嚷嚷疼,叫我赶快来的。”
余昼很没底气,说话声越来越轻越来越细:“我就只喊了疼,没有说让你来。”
“哦,那是我多管闲事了。”彦宵说罢松开了手。
余昼感觉自己好像在往下掉,然后就真的从半空降落到了地上,她正想撒个娇讨好一下彦宵来着,谄媚的一面展现得稍迟了几秒,彦宵先转过头来,按住她肩膀,温柔一笑,“你在这儿等电梯,我去那边拿瓶冰水。”
“你背我背热了吗?”余昼拉住彦宵的衣服让他解释清楚了再过去,对于这么冷的天他要喝冰水,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彦宵哭笑不得:“傻瓜,给你冰敷用的。”
余昼默默地松开手,觉得面颊渐渐发烫,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彦宵,自暴自弃:“你就当不认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