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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宵早起的时候,习惯性环视四周,眼风随意地扫了一下被余昼堆得乱七八糟的梳妆台,嘴角忽然绽开笑,一股受宠若惊的幸福感涌上心尖,惊叹出声:“居然替我磨了药!”
不得不说彦宵吃药真的超级麻烦,他学不会整颗地咽下,得将其研磨成粉末状混水喝才行,喝完后嫌弃药苦,还要吃一颗话梅糖。
偏偏余昼又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每次彦宵生病感冒了,她就像个后妈似的,围着彦宵叨叨:“擤完鼻涕的纸不要乱扔,我做清洁很累的,还有都多大人了还不会吞药,连五六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每每这时候彦宵就会想:还好啊,我不常生病,要不然保不齐啥时候就被你一碗毒/药赐死了!
这一次真的是余昼鲜有的迁就他。
粉末在温水里逐渐散开,彦宵仰着脖子「咕咕咕」地喝干净了,然后撕开手里攥着的话梅糖,哭味、甜味、酸味一时间集齐。
彦宵握着玻璃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余昼。她睡得很熟,被子将脖子以下的部分捂得严严实实,小脸白里透红,发出轻轻的鼾声。
我家老婆真好看!彦宵含着酸酸的话梅,看着余昼的脸,两颊的酒窝却是越来越甜。
他想起余昼第一次见他这样子吃药的时候,笑得趴倒在学校食堂的餐桌上。刚吃过午饭,桌面上的饭粒清洁阿姨还没来得及擦,就这样一直粘在她脸上,滑稽得可爱。
笑够了之后,余昼坐直身子,咬了咬唇,半开玩笑道:“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喉咙管太细了,所以才吞不下去啊!”
彦宵伸手摘去余昼脸上的饭粒,看着她织满了星星笑意的眼睛,喉结动了动,“要不你试试?”
余昼很感兴趣,问:“怎么试?”
彦宵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面却毫不改色,故作从容淡定:“要不?我们舌吻吧!”
“噗!”
余昼想:要不是刚才她把那紫菜蛋花汤喝完了,现在她准能喷他一脸的紫菜还有蛋花!
“你怕不是个智障哦!我是长舌妇吗?舌头能伸到你喉咙管去!”
“那个,长舌妇不是这样用的,是指爱在背后说别人长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