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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小声点。”

“......我等会儿一定得注意一下是哪个节目的......”

“.......”

谢致予曲指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一声尾音拖长的“进”。

他推开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正坐着个人，潇洒的岔着双腿，脑袋倒在靠背上，手机举在眼前挡住了脸。

周绪起用余光向外瞟了眼，目光触及到裙子的一角没怎么在意。

直到裙摆来到腿边，他才惊觉熟悉，掀起眼皮和一双黑漆漆的瞳孔对上视线。

“予....予哥？”喉结无意识的滚了滚，他眼眶微扩，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嗯。”

无比耳熟的声音响起，冷淡，是熟悉的冷淡。

周绪起“草”了一声，脊背都直了。

眼前人妆面干净，加深了卧蚕，嘴唇明显涂了口红，披散的金色长发遮盖脸侧，柔化了面部的攻击性。蓝色公主裙样子华丽，最上边罩了层粗糙的网格纱做装饰。

个子倒是极高。

“你，你，”周绪起你了两声，清了清嗓才问，“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眼前人走近了步，裙摆挨上他的裤脚，“刚刚。”

“刚刚？”

“刚换的。”谢致予重复了遍，在他身旁坐下。

他没有穿裙子的自觉，这一坐原本就撑得很开的裙子过分横向延展，直接压在了周绪起的西裤上。

他皱起眉，伸手要将这破玩意儿拽过来，对方已经拎住他的裙子让他身子起来点。

周绪起帮他整理好裙子，抬眼看到长卷的金发将人侧脸遮住了，猜测他虽然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但穿裙子多少可能挑战了他的心理底线。

正要出声，那双幽深的眼睛又望了过来，目光顺着他的鼻梁下滑，路过突起的喉结看进大敞的领口。

突然伸手蹭掉了他锁骨下方的一滴汗，周绪起瞬间僵硬。

“你们街舞社的衣服领口敞得挺开。”谢致予收回手前替他扯了扯领子，指尖碰到被体温捂热的银链，轻轻勾了勾。

听出他话里隐隐约约的嘲讽，周绪起笑了下，语气如常：“演出服都这样。”

他们社的女生统一的长裤露脐装，男生除了他和姜竟，其他人的衣服都正常，没有格外裸露的部分。

“都这样。”谢致予重复了遍，想到灯影交错的舞台，神情莫名暗了下来。

周绪起拍了拍脖子，哎哟了一声后背抵上沙发，开口：“许孟他们也穿了......”

谢致予拿过沙发边上的校服外套，鼻尖凑近闻了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