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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他紧张得喉结滑了滑,“都是乱说的……真的。”
谢致予缄默的听着,眼神停留在他开合的唇间。
这张嘴……
亲过多少女孩?
周绪起看不清他的神情,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予哥,你不信我?”
谢致予倾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平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冷调轻轻落下,像颗炸弹,周绪起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开在门外和他挥手,“走了。”
——信你。
——喜欢长头发啊绪哥?
—
虽然他没表现出来,周绪起却敏锐的察觉谢致予不高兴了,他为什么不高兴?
不高兴能有什么理由?
他皱起眉,靠在门边望向消失的背影。
没理由也得哄着。
周绪起动作飞快地洗完澡去敲420的门。
敲了很久没听见里面的人做声,厕所灯亮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倾泻而下,瓷砖地面溅起一捧捧水花。
他在门外站了会儿,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内果然空荡荡无人,周绪起迈开步子走到房间正中的书桌前,拖开张椅子坐下。
桌面摊着数学卷子,大题处潦草的写了几个跳过的步骤,末尾连结果都省了没算。
他盯着复印卷子上连笔的式子看了会儿。
谢致予这字一天比一天敷衍,逐步偏离最初工整漂亮的轨迹。
许孟要是在这肯定会说,还不是跟你学的。
彭经延: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