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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抽了出来,36度9,没发烧。
周绪起被他这一串动作逗笑了,“我没发烧。”
“我就是,”他接过跟前人给他倒的水,“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谢致予看着他喝完温水,说:“那别送我了,回去再睡会儿。”
周绪起摇了摇头,“你打不到车的,我送你快。”
“不用,打得到车。”
“你从这里往那边打车过去,直接没了半天工资,”周绪起端着杯子,舔了舔唇上的水迹,“这样还不如不干。”
“所以我——”
他话还没说完,谢致予打断他:“那就不干。”
周绪起:“?”
谢致予看不过眼他一直滴着水的发尾,左右看了看,最后捞起自己敞开的外套盖在周绪起的脑袋上,手按着底下人的脑袋,手背绷起,突起的筋骨显得手指更长。
他力道柔和地用干燥的布料帮他擦了擦。
周绪起眼前一黑,他懵了,鼻尖萦绕着家用洗衣液浅淡的香味,头顶上响起的惯有音调同昨夜黑暗中的火光一般,“干净的,之前没穿过。”
谢致予随便擦了几下,将外套拽回来,垂着眼皮拨电话。
电话一经拨通,他开口道:“喂,单哥,我这里临时有事,所以今天——”
周绪起立即反应过来他要说什么,曲着的腿微微用力站起来,从背后眼明手快地捂上了谢致予的嘴。
谢致予原本站着,被坐在沙发上的人扯住衣服往底下跌,半边身子跌到了他的腿上。
周绪起因为洗了冷水浑身散发着潮湿的凉气,呼吸却是烫的。在人跌下来时下意识地伸手接了下,他借着力道单手环住人的腰,咳了两声,在他耳边轻声说:“予哥,我不送你了。别让别人难做。”
也别让自己难做。
工作最忌讳临时违约。
谢致予后脖子领口开口处滑进一滴水珠,从脊柱的顶端一直往下滑,滑到中间在布料的挤压下消失不见。
“喂,小予,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电话里传来一阵催促。
谢致予回过神来,说话的时候颈间的突起随之起伏:“没事,单哥,我就和你说一下,我这边有点事,等会儿可能会晚点到。”
“啊,”电话那边愣了下,接着说,“好,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