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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致予先开口了,他走过去把习题册放在桌上:“你练习册没拿,我放这了。”
他放完,站了几秒,转身往外走。
周绪起一直没出声,靠在桌边看着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忽然伸手拽住了离开的人的手腕。
谢致予没问他怎么了或者是要干什么,温热的手指隔着皮肤松松地环住了腕骨,他任他拽着。
一时间无人言语。
良久,周绪起松开手,沉默地拿起衣服准备去洗澡。
谢致予的手垂回来,他站在原地,盯着地板说:“对不起。”
周绪起手攥着衣服,过了几秒,突然从后面勾上他的脖子,男孩子浅淡的汗味萦绕在鼻尖。他似乎想笑两声缓和气氛,但笑了还不如不笑,“没事,跟谁对不起呢。”
谢致予走后,周绪起洗完澡出来往床上一躺,盯着床板出神直到寝室熄灯。
外头传来几声奇怪的叫声,听不出是人猿还是狼啸,男寝就是鸡狗猴猪等一批动物的聚集地,时不时还会出现变种。
熄灯了隔壁寝室才传来花洒喷射的流水声,睡觉了才洗澡是会被宿管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