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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被震得一直响,走廊上传来嘈杂的说话声,不一会儿,班里陆陆续续回来了不少人。
周绪起回过神来时,身旁人已经拧开水杯,喉结一动一动地往下灌水。
看着谢致予脖子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汗的东西,他朝前喊了一声:“芮姐,给张纸。”
温芮自己抽了两张,然后把桌上摆的抽纸抛过去。
抽纸稳稳当当砸在桌面上,他比了个大拇指:“好功夫。”
温芮朝他笑了下:“过奖过奖。”
周绪起抽出几张,刚要递回去,许孟眼明手快地也抽掉两张,边抽边喊:“芮姐,我也拿两张呗。”
“你都抽了才来问我。”温芮说。
许孟嘿嘿笑了两声。
看到她把纸摆回桌边,周绪起火上添油说:“芮姐你这纸摆桌上,不到一星期就能给许孟抽完了。”
许孟喊了声:“你胡说!”
刚跑完步回来热得要死,教室内因为开了空调飘着一阵凉意,一热一冷交替下,彭经延被许孟吵得头晕:“别瞎嚷嚷。”
温芮拍了拍自己的纸,说:“谁也别说谁。我的纸没了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教室桌上放纸待遇就是这样,人来人往路过即抽。
周绪起有些乐,没再加入话题,把手里的纸递给谢致予:“擦擦汗。”
“是水,”谢致予说,“刚去洗了脸。”
“那擦擦水,还有你那脖子。”他上手把纸巾盖到人后脖子上,顺手给他擦了两下。
由着人擦了两下后,谢致予接过纸巾的控制权,三两下擦干净脖子和脸。
上课铃响了,他把纸巾揉成团,反手一抛,抛进了教室后边的小垃圾桶里。
“准头不错啊。”周绪起向后看去。
片刻,也想拿个什么东西抛一抛,但没找着可以乱抛的东西。
“想抛?”谢致予看出他的想法,指了指书说,“你随便撕一页。”
周绪起反应了一下后,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说:“要不我撕一页你的书来抛抛看?”
谢致予:“撕你自己的。”
周绪起有点鄙视:“你真当我傻。”
“难道不是?”他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