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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去交换季辞的决定是许游做的,事实上也只是计划中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总要把他接回家。
可在年幼的簌簌眼里,就是爸爸妈妈不要他了,直白且残酷;季辞是更亲近、更信赖的那一个,如今怨怼也就更多地转嫁到了他身上。
雏鸟情节像脐带一样被生生截断,枕边故事承诺过要保护他的人,亲手将他送入敌营狼窝。幼龙承受的恐惧和无助,又有谁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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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蹙着眉,用中医的方法握住季辞的手腕探查他的脉象,许游摁着季辞的后脑勺护在怀里,先前对男孩的愧疚随着季辞愈发惨白的脸色而消退,愤怒席卷而来:“你知道他有多担心你吗?!”
男孩眼圈登时红了,像个———不,就是个犯了错的小孩,惶恐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过了一会儿,季辞缓过来些,闭了闭眼调整呼吸,心痛地望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少年人:“你现在的名字?”
男孩狠狠地擦了下眼睛:“你没资格知道。”
他皮肤太白,红红的眼眶显得格外委屈。
有谁的嗓音悠然加进来。
“谁欺负我们家的耶利米啦?”
季家这边几人面面相觑,耶利米?是在喊……簌簌?
在场的人都转过头,看见埃隆插着口袋站在他们身后,面带笑意,柔情百转:“我的小耶利米,mylittlesweetprophet,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