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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张军不屑道：“前头盛宠了十几年的马佳格格，还有乌拉那拉格格，这不都变成昨日黄花了，你就等着看吧。”

戴山知道继续多言无益，于是不再搭理他的话，专心去做萨其马。

萨其马原是清朝关外三陵祭祀的祭品之一，入关后在民众间广受欢迎。乃旗民僧道所必用，喜筵桌张，凡冠婚丧祭而不可。①

做法嘛，用面杂以果品，和糖及猪油蒸成，味极美。②

阿梨带着绿枝来到布格格的寝殿，兆佳氏一见到她，立马上前迎接：“妹妹一来，我这屋子都生光了。”

她身旁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穿着杏色的旗装，小两把头上戴着素净的银簪子，一双乌黑的眼睛平静如水。

兆佳氏指着阿梨对她说：“这是郭络罗娘娘。”

端静乖巧道：“郭络罗娘娘好。”

阿梨朝她一笑：“静儿好呀。”

端静害羞地低下头，被她的笑容灼得脸有些烧，这个娘娘的笑太美啦。

见小崽崽害羞，阿梨更觉喜欢，想逗逗她的，但瞧她是个文静害羞的性子，怕吓着她。

“静儿，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哦，一会儿就到啦。”阿梨温和道。

端静一向平静的眼神起了波澜，仰头看了阿梨一眼。

兆佳氏一看，暗自欣喜。要说端静这孩子，出生起就没让她操过心，乖巧到不行。但随着端静长大，兆佳氏就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太乖巧了，乖到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个岁数的孩子，正是顽皮的时候，端静太过文静，兆佳氏不能不担心。

等阿梨拿出翡翠玉镯时，兆佳氏坚决拒绝：“妹妹，我与人交往，素来不爱送金银首饰的。后宫嫔妃，有受宠的，就有不受宠的；有今日受宠，明日不受宠的。所以大家送出的东西，往往有所差别。”

“我是真心想与郭络罗妹妹交好的，不想因着这些俗物伤了感情，你我之间，互送针线食物这些不值钱的，反而更好。”兆佳氏柔声道。

“好呀。”阿梨眉眼弯弯，爽快地答应了。

兆佳氏拉着阿梨到客厅坐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谈，阿梨发现兆佳氏虽不健谈，但言语间非常掌握分寸，从不说逾矩的话，且处处体贴。

期间，阿梨看到端静偷偷看她时，总会回以微笑，这时端静又会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