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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今天周墨说了句有趣的话——投资人和企业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老板和员工,更像是‘夫妻’。他们互相牵绊束缚,却又彼此信任支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直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无论最终成功还是失败,对双方来说都是共同成长。”安子言把另一只耳钉也为沈愿宁戴好,又轻轻握住了她的左手,“‘宁听’这个应用的名字本来就是为你取的,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时候做一点改变了。”
“你是说……让我来做公司的投资人吗?”喧闹的人群,振聋发聩的烟花,沈愿宁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清了安子言所说的话,“你说的关系,是我和公司,还是我和你……?”
“都是。”安子言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枚钻戒,他小心翼翼把戒环捏在指尖,“也许某一天,投资人和企业在达成目标之后会分手,可我相信我们两个人不会。不管是投资人沈愿宁,还是这个傻瓜沈愿宁,我都想和你做夫妻。”
分明是该笑的时候,沈愿宁的眼泪却控制不住流个不停。她努力抑制着哭腔按下安子言捏着钻戒的手,害羞地用眼神暗示他周围人太多了,“你现在求婚,我们会被围观的……!”
安子言低头笑了笑,他悄悄把戒指套进沈愿宁的中指,望着她的双眼用法语说出了那句话:“Veuxtum。'épouser(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是求婚,又不是魔法咒语,可沈愿宁真觉得自己被安子言施了法术,这个期待已久的场合,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没出息地愣在当场哭得不能自已。
“说好了今年复习一下法语的,怎么都忘了啊?”安子言哭笑不得,双手捧起沈愿宁的脸给她擦掉眼泪,他苦恼地笑起来,只好作了个弊:“如果你忘了,就只回答我‘Oui,(好的,我愿意)’吧。”
“是你忘了,我说过如果你向我求婚的话,我的答案是什么。”沈愿宁用那只戴着钻戒的手与安子言十指相扣,俯身向前吻了上去。
脸颊划过一丝湿热,分明她脸上的泪刚才都被安子言擦干了。不用睁眼,沈愿宁也知道是哪个傻瓜也偷偷哭了。
这句求婚,这个答案,她和安子言都等了太久。
周围的人群都抬头看向稍纵即逝的烟花,沈愿宁和安子言却只望着彼此,在人群里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