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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几乎条件反射地一哆嗦,这熟悉的语气,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赶紧把自己的臀部放到板凳,两手乖乖扣在腹前,“喜欢,喜欢。”
常乐点点头,“既然喜欢,舅舅何不趴着?”
蓝玉僵硬抬眸,趴着?趴在长凳?
常乐始终笑意浅浅,“也好全方位的感受一番。”
蓝玉:“......”
看着外甥女一本正经的满面肃容,他终于开始转动小脑袋瓜。
常乐眯起眼打量自家陷入沉思的舅舅,他今年四十三岁,正直壮龄。
而与之一同出征的冯胜和傅友德年过六十,已是行将就木,也难怪他自傲自满。
蓝玉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自个到底哪里犯了错,只好舔着脸问,“乐儿,给个提醒?”
常乐冷哼了声,缓缓步下石阶,“舅舅可还记得当年和文玉姐姐成婚时立得誓言?”
蓝玉一愣,“记得,当然记得。”
当年他迎亲时,当着满座宾客,指天发誓。
如今想来,还是觉得自己好威风呢。
常乐看着他,“今生今世唯朱文玉一人,有违此誓......”
她顺手拎起杵在亭边的一根长棍,“便让乐儿打断双腿。”
蓝玉咽了咽口水,赶紧道,“我牢牢记着誓言的。”
常乐抬起手,隔空点点了凳面,示意他赶紧趴过去。
蓝玉语无伦次,“乐儿,真的,舅舅绝对没有背叛文玉,身心清白!”
他满脸的认真,不似作假。
或者男人扯起慌来,都是这般真诚?
常乐皱了皱眉,直接问道,“那你带回来的女人怎么回事?”
蓝玉满头雾水,“什么女人?”
常乐:“孛儿只斤·脱古思帖木儿的幼女。”
“是不是你与她在帐中滚做一团?是不是你非要带她回来?”
蓝玉眨了眨眼,“是我。”
常乐:“那你狡辩个什么玩意?”
她一个反手,抡起长棍,喝道,“晚星,晚月!”
晚星、晚月齐声应是,随即一左一右抓着蓝玉的胳膊,将人强行压趴在凳面。
蓝玉没敢反抗,只嚷嚷道,“乐儿,不是那样的,事情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