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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贞仿佛抓住了常乐的错漏之处,迫不及待问道,“您口口声声说武将无特权,可您现在不正是在要求我给予常茂特权?”
常乐摇摇头,叹息道,“我并非要求您给常茂特权,我是要求您重新制定国子学的规章。”
梁贞刹那间瞪大了眼,他简直像是在听鬼故事,她不但质疑,还要求整改?
铁板钉钉的未来太子妃,要求整改太子负责建立的国子学?
太子知道他未来媳妇背刺他么?
一时之间,国子学内万籁俱静,唯有偶尔响起雀鸟之声。
常乐仿若无事,语气平静地质问,“梁先生,您非一般先生,而是国子学祭酒,自省所辖之地的内部章程,难道不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么?”
时移世易,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制度。
孔夫子有言,因材施教,常茂、朱樉、朱棡等十来人数年未能毕业,且已引起规模性的骚乱,他身为校长,教育部部长难道不该反思么?
梁贞张了几次嘴,似乎还要再反驳,但不知道为何,又没有发出声音。
就在那片刻的安静里,堂内突然响起掌声,先是一道两道,再是雷鸣般的掌声。
常乐无语地瞪了眼带头的老爹,和嘴巴咧到耳后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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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书房。
崔公公一字不落地转述常乐所言,及国子学内众人的反应。
朱元璋略略挑眉,“标儿,你怎么看?”
朱标思索片刻,“儿子以为乐儿言之有理。”
朱元璋,“她在质疑国子学,更甚者是在质疑你。”
朱标:“爹,没有谁永远都是对的,况且乐儿不是质疑,只是提出她的见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