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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绝大多数人做梦一样。宋时清只能记得梦境所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对那些暗红光影所代表的具体事物却是一点都记不住。
“就突然想起你小时候也经常做噩梦。就我刚捡到你那会,每天早上都是哭着醒来的,跟我说在梦里看到我娶你。”
谢司珩换了只手拿冰水,笑着抓住宋时清的手臂。隔着单薄的校服布料,他被冰染凉的手轮廓格外清晰。
“你就这么抓着我,可怜巴巴地叫我哥哥,让我放了你。”
就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宋时清的神经上敲了一下那样。
难以形容的战栗感突然袭上心头。
【哥哥……】
【放了我……】
近乎绝望的啜泣和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尖叫突然冲破某一处的桎梏在他脑中响起。
宋时清突然视线后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司珩拉着他,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一般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