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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对恩爱鸳鸯。”宋衍不阴不阳地揶揄。
沈轻程没有回答。只是问他,“打火机借我。”
“干嘛?”
“我想你应该没有第二支shǒu • qiāng可以给我用,我也不会用。”
宋衍挑挑眉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递给了她。
沈轻程撑着厨台勉强站起来,每走一步,脚底的痛便更深一分。
她好容易半走半爬到酒柜前,拿了几瓶高度酒出来。抬手间将一个瓶口重重敲在厨台上碎开,酒泼了不少,洒在她的伤口上,疼得她忍不住发抖。
她再次瘫坐在地上,举起酒先灌了半瓶下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上手,一把拔掉了扎进脚心的一块玻璃。
沈轻程抬手将浇了一些酒在脚心,冷汗一层一层漫上来,痛得几乎晕过去。
终于做完了所有要做的,沈轻程虚弱地靠在厨台上,左手按着手边的几瓶酒,右手紧紧攥着那只打火机。
宋衍饶有兴致地目睹了全程。
给自己灌酒舒缓神经,拔掉脚底的玻璃方便行走,剩下的高度酒用打火机点燃扔出去就是绝佳的杀伤武器。
这个女人已经做到了在她的现状下,能做到的所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