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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想办法和他取得联系,可是要怎么做到呢?
第77章臣服
钟离夏现在对晨昏的概念已经非常弱化了。
任凭她如何求佣人,如何大吼大叫,嚷嚷着要见俢晋南,都没有任何回应。
她感觉她就像是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病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任凭自己怎么发疯都可以。
她觉得,她必须吃药。
她需要帕罗西汀。
可是她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准备,什么都没有机会带来。她只能死命地拽住佣人,声泪俱下地哭求:“我要吃药,给我药……我快挺不住了。”
佣人只能尽量动作轻柔地拂开她,就像拂掉身上的灰尘一样。不怎么费力气。
因为她几乎没有任何力气了,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像脱了一层皮。
钟离夏尝试过绝食,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就会有人给她注射葡萄糖,提供人体生存的基本“养料”;
就连她无心、也没精力去洗澡时候,佣人也会前来把她半强制地拖到浴室,然后脱她的衣服,她疯狂地挣扎大喊:我就是不洗!不要强迫我!佣人便叫来了更多的佣人,配合有序,直到把她的衣服脱干净抬到浴缸为止,屈辱至极;
甚至她也走过极端,跪在客厅,疯狂地磕头,求俢晋南放她出去,让她见一见阿恕,头砸到大理石地面哐哐作响的声音被佣人听到,及时制止,从此家里没有出现任何锋利的东西,地面也都被地毯覆盖,而她几乎24小时被监守;
她连监狱里的犯人都不如!
监狱里的狱友至少还能互相交流,每天还有出去透气的时间,甚至会组织一些活动学习什么的。
可她所在的“监狱”,连一本书都没有。每天她能看的只有日升和日落,房间半步都迈不出去。
她也试过强行推开女佣人跑出去,可是一到门口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提回来了。
钟离夏感觉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真的离发疯不远了,她每天发出类似悲鸣的声音,叫着儿子的名字,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把佣人吓一跳,真的以为闹鬼。
后来也便习以为常了。
终于,在第17天的半夜,俢晋南出现了。
钟离夏现在几乎夜夜睡不着觉,但凡有一点声音她都非常敏感,她听到开门声就立刻跑出去,开了全屋的灯,她看到俢晋南那一刻,就仿佛看到了神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