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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你。”她哑着嗓子指控。
“既然一点疼都受不了,你顶着伤去上什么体育课?还逛街,那街有那么好逛吗?”
甜喜撇嘴:“这又不一样。”
贺召吻她嘴角:“有什么不一样?”
“我不想要你给的疼。”
就算提前料到了他很生气,回家之后会采取强制手段对待她,也还是没想到他能一点准备都不做,真的狠心给她刀子。
那一瞬间眼前一片空白,骨头仿佛都被碾碎成了粉末。
贺召冷哼:“那你强迫我的时候呢,那又不疼了?”
甜喜忽闪着湿漉漉的睫毛,有点心虚:“我当时又不知道……”
“合着你总是没错。”
“我错了嘛。”
语气听不出半点认错的意思,更像是破罐子破摔,错了又能怎么样。
第一道防御buff就这样在眼泪和倔强中消失。
贺召起身去玄关柜把一整个小盒子都拿了过来,半路边走边打开了第二个包装,到沙发跟前话不多说,直接把她捞起来。
她已经哭蒙了,反应不及,赶紧求饶。
可惜没用,贺召铁了心,发了狠:“你没错,错的是我,每次都只是口头教育你,没落实过一次惩罚。今天我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管管你,如果你明天还能出门去上学,那就是我不行。”
第64章正文完
从玄关到客厅,又从客厅回卧室。
就算中午吃得再饱,晚饭一点没沾也有点饿了。
起初甜喜会对着贺召求饶服软,极尽本事地伪装柔弱可怜,后来嗓子又干又哑,没什么精神,干脆放弃。
反正挺舒服的。
贺召再凶也不舍得让她难过,还给她垫着枕头。说不好到底是在教训她还是讨好她。
眼泪渐渐变成无意识地流,就像嗓子里又甜又腻的轻哼,不再受自己意识的掌控。
她想,倘若跟哥哥一起死去是一种惩罚,那么她应该很愿意期待并享受那一刻的到来。
只要活着的最后一秒是沉溺在爱里,不孤独,不寒冷,不畏惧黑暗,就没有其他什么值得遗憾的东西了吧。
脸埋在软绵如云的被子里,她恍恍惚惚,困得就快睡着了。
贺召怕她着凉,屋里的空调已经提前调高了两度,扔掉小盒子里拿出来的第四个崽,把她捞起来抱着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