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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定夷此番行为,无异于在明煦帝和陈定川面前打二皇子的脸。
三弟他是不在乎的,可是父皇心中又会做何等感想!
陈定南冷笑一声,“皇兄与皇嫂成亲十多年,诸多尝试,仍无法为父皇诞下皇孙……莫不是弟弟我与贱内琴瑟和谐,令你心生不快,借此事打击我吧?”
二皇兄毫无城府地发难,令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定川蹙了蹙眉。
陈定夷望了望明煦帝,又望了望陈定南,一副有话要说,却又诸多顾忌,不敢宣之于众的模样。
明煦帝有些不耐烦,挥了挥袖子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毫无帝王气概!”
陈定夷大概是习惯了父皇连年累月的贬低,面上没有显现出丝毫不爽之色。
他转了转身,一脸诚恳地对着陈定南道:“虽是二弟家事,但为兄也得劝上一句,二皇子妃……常常拉着相月诉苦,说二弟行为粗鄙不堪,尤其是……总之,相月说二皇子妃周身青紫之处甚多,因顾及二弟颜面,亦不敢传太医施药,终日以泪洗面,相月不懂医理,能做的唯有劝解开导。”
明煦帝一章拍在案桌上,站起身问:“此言当真?”
陈定夷颔首:“千真万确。”
陈定川默然思量,他知道相月是大皇子妃顾氏的闺名,如果此言不假,那计秋芳对陈定南心生怨恨,计玉书改换门庭,也不算奇怪。
陈定南有些着急,连连摆手:“父皇,没有这样的事,我们不过是……感情深了些!”
他又转向陈定夷,眼光吓人,“大哥莫要胡说了!”
“是不是我和相月杜撰,请二皇子妃到御书房来,一看便知。”陈定夷朝明煦帝拱手,不卑不亢道。“相月曾多次向母后回禀,只是母后偏爱二弟,不予理会,是以这段时日,弟妹不敢面对二弟,只能一再留相月陪伴……”
他转脸看向陈定南,“计大学士好心将长女许配于你,你却如此糟蹋,真是辜负了一片苦心!”
御座上的天子目光森冷,望着足下二子内讧,没有出声打断。
这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两头全神贯注奋力厮杀的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