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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南都书院联考后,她和陈定川之间的关系愈发奇怪了,他继续躲着她,竭力避免一切单独的接触,就算在仁福坊宅子外碰见,他也只会远远绕开,仿佛在躲什么瘟神似的。
拿思卉姑娘新开发的菜式讨好崔靖,问来问去也是那个答案:“三殿下忙呢,哪有功夫绕着你转。”
这话说得李时居哑口无言。
是啊,她不过是一介平平无奇的小监生,人三殿下身份贵重,所谓国子监监事,也不过是监事罢了,这里总归是祭酒的地盘,没人规定他要对她的功课负责。
李时居很迷惘,有时想起那夜在川庐中,与陈定川、薛瑄对酒联诗的场景,竟还挺想念的。
再说,拿到五十两赏银后,如今连翰林院也不再叫她去了帮忙,因此能见到他的机会愈发少了。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可她分明是立下抱紧未来皇帝大腿的宏愿,如今进展受阻,心头郁闷,只能和系统谈谈心。
“阿统,你说我还能当上什么帝师吗?”她在心里默默问,“完不成任务,会有惩罚吗?”
系统同志没好气道:“你太心急了。”
檐下花枝沙沙乱摇,檐角上的风铃也叮咚作响,晚风和暖,这个的春天俨然已经到了深处。
片刻后,她看见陈定川和王仪一起从敬一亭走出来,一直行到正义堂外。
然而怀抱书籍走到屏风前落座的,竟然是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