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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朗诵还不觉得不够惬意,又派人抄写了上百份,给同行的学子们每人发了一份,剩下的悉数寄回南都书院,请父亲和其他教谕们品鉴。
昨晚就着一壶纯酿,又将她的诗作抄写几遍,呜呼诵之,又觉满口余香。
但是兴奋过后,躺在床榻上,却是从头至尾的难受,默默流下眼泪来。
他先前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想不到还有同龄人能将文章写得如此之精妙。
文笔之老练、立意之高深、书法之飘逸,远比他高了去了。
他本以为自己在南都书院中算不上第一第二,但也能排进前五名,没想到国子监中竟然人人都这么厉害,像那个高开霁、蔺文柏、钟澄、从志义……人人都有亮点,是他们南都书院无法比肩的高度。
两年后的科举考场上,他该如何是好啊!
不想面对现实,沈浩思翻了个身,将脸迈进枕头和被褥堆叠起来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