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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李时居双目圆睁。
高开霁拨开几个人,从旁边挤上来,“是啊,我族中有个兄长在南郊淮阳书院,他们那儿有个举子,三更才从书院出来,正好撞上此恶煞,不过他没丰济的书生那么幸运,右手竟被生生砍断了!”
他夸张地举起右手,在手腕上一划,“……当场便是鲜血淋漓血流成河呐!只可惜那举子本是明年开春要参加会试的,下半生再不能提笔书写,科举梦算是彻底了断,人虽保住性命,到底跟着疯了。”
周边一群人都听见高开霁的演绎,登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右手,表示这段时日老实做人,再不敢天黑后在街上溜达。
快到上课时间,他们三个结伴往集贤门内走,钟澄抓着高开霁问:“那淮阳的书生可听见凶手哼曲儿了?”
高开霁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只不过,我这也是过了好几手的消息,未必唱得准确。”
他戏精上身般哼了一段:“短征衫,长亭道,红尘染两鬓萧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