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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业在地心跺了跺脚,又去看那个监生。
“到底是怎么了?”李时居决定先从这位傻乎乎的官二代入手,看能不能诈出一点线索,“请厉公子说说情况,若是当真着急,我便向崔祭酒求问三殿下的川庐地址。”
厉承业丧眉耷眼地叹了口气,“早就找过崔墨那个老狐狸了,要不是他说收钱的事他也不知道,我哪儿能来寻三殿下啊……”
“收钱”那两个字说得李时居眉心一跳。
她还记得进国子监之前,在天香酒楼偷听到江德运和陈定川之间的对谈。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还以为陈定川早就把这件事解决了,没想到竟然拖到如今才出了岔子。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是许久不敢和李时居面对面的广业堂堂长别景福,带着几个教习过来了。
看见李时居,他有些别扭地沉下了脸,毕竟是他广业堂的监生闹事,没法作壁上观。
“都跟我回去!”别景福还是拿出了一点身为司业的魄力,“这里是正义堂,大家都在学习,你们吵吵嚷嚷什么!不怕被送去监丞那里受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