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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解酒药都是他知道她酒量不好,从再次遇到她后便一直备在家里的。
取出解酒药后,贺知许顿了下,又拿出碘伏和创口贴。
拿着东西从书房出来,他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温水,家里佣人本想帮忙,却全都被他拒绝。
回到卧室后,贺知许坐在床边打开解酒药,一点点放进勺子里喂到乔汐嘴边。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又苦又甜的液体灌进嘴里。
毒药吗?
睡梦中的乔汐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害她,眼皮却像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便闭着眼睛左右摇头挣扎拒绝。
最后全凭贺知许耐着性子喂,才喝下去一些。
后来,好不容易没人再灌她“毒药”,乔汐翻了个身庆幸终于能睡个好觉。
下秒,就感觉又有人用温热的毛巾为她卸妆擦脸,随后拽出她手掌,细细擦净她每一根指节。
再后来,便是擦脚。
面试时她穿了双低跟鞋,但仍将脚踝处的旧伤磨破,血迹渗出到袜子上。
温热毛巾刻意避开了那处地方,擦完后好一阵没动静,乔汐便无意识将脚藏进被子里,换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睡。
可紧跟着,便有温热手掌将她一只脚拽出去,棉签带着微凉温度轻轻落在旧伤处。
她皱着眉往回缩了缩脚,贺知许便又无奈拽回来。
用碘伏仔细消过毒后,他拆开创口贴对准伤口位置黏好,才将她的脚妥帖放回被子里。
“穿不惯的鞋,何必非要为难自己。”贺知许叹了口气,起身去拿了双可爱的毛绒拖鞋放在床边。
别墅灯火通明,明澈灯光一夜未熄。
暖黄色的光芒温暖了寂静又幽深的冬夜。
乔汐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尽管喝了解酒药,她脑袋仍隐隐作痛。
她敲着脑袋坐起身,缓了好一阵,才抬眸环顾四周。
这是与贺知许第二次见面时的那幢别墅?
看着熟悉的装修风格,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晚贺知许赶来酒店的情形。
他好像打了人?但自己怎么会在他家里?他就不怕孙经理吃醋吗?
乔汐想不明白,视线随之落到床边桌上。
在桌边位置放着一杯蜂蜜水,杯底压着一张手写字条。
「我有事先会公司,这是蜂蜜水可以解决,饿了就喊吴妈。」
字迹工整熟悉,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极了写字的人。
她放下手中字条,视线又扫过旁边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