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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不用不用，上次汤饭已经占便宜了，这次怎么也不能不给钱呀！”

“要的，多谢两位张郎君仗义出手。不要推拒了！”

“不行——”张武把几十钱拍在案上。

“张二，你就别推来推去了。店家说不要你的钱，你就下次再来食肆吃几回。”另一位排队结账的郎君帮忙说话。

“是哩。张郎君几时离京？”

“又占店里便宜了。”张武收回饭资，“重阳前夕回蜀地。”

“还有几日，”萧懿点点头，“两位下次再来！”

“谢过店家！”兄弟两一脚深一脚浅，结伴朝北边去了。

店员夜里清扫比往常多费了点功夫，有些波折但相安无事的一天总算过去。

可能老天爷想安抚下短暂惊魂的萧懿，居然赏赐了个大惊喜。也不对，功劳算不到老天爷上，萧懿要感谢的是城外送牛ru的农户。

食肆每日需要用大量牛奶，除了不定期制作奶油蛋糕需要，最大牛奶消耗就是桂花乌龙牛ru的饮子了。为确保奶制品的新鲜，城外农户一般每天辰时送奶到食肆。

正因为食肆订购量稳定，不是有一日没一日的，奶农吴老丈早推了其他家合作，只专心供有间食肆一家。以前大量牛ru囤积变质只能被倒掉，现在很少发生了。

“店家，牛ru送到了。”吴老丈停下驴车，看店里桌面干干净净的很疑惑，“咦，店里今日没做朝食吗？”

食肆的朝食一向卖得好，每次他来送牛ru时，吃食基本不剩的。但这个点，程娘子和孙媪应该在清洗桌面呀。

“是呢，从今日起，不做朝食了。”程娘子听见声音从后厨跑出来，帮吴老丈将牛ru搬进来。

“可惜，生意那么好！”

“怎么不是呢？今日晚起了，还怪不习惯的。不过也是店家照拂，怕累到我们哩。”程娘子夸起萧懿眼都不带眨。

“小娘子心善！”吴老丈万分认同，店家和他们打交道从来不拖账赖账，待人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