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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庄慕时仗着酒吧灯光昏暗，扯下口罩长长呼出一口气。

“不，没什么事。”寇明远按按胸口，困惑地说，“我只是觉得胸口不太舒服。”

庄慕时不太明白，“……你是指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然后，他又自己回答：“应该不是因为生病。”

“什么时候开始的？”庄慕时抿了口杯中酒，开始做知心哥哥。

“不知道。”寇明远歪歪脑袋，“可能是中午和贺征吃饭的时候吧。我和他说了剧本的事，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庄慕时眼神闪动：“你把对我说过的话，都告诉他了？”

“嗯”寇明远双眸微阖，“我说，这个剧本一点都不合理，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不是因为死缠烂打就会有好感。而且死缠烂打很容易给日常生活造成困扰。然后他忽然就不笑了，一个人埋头吃饭，吃完了就直接回了公司。”

庄慕时嘴角抽搐。

傻子都能看得出贺征对寇明远的不同，但是对面坐着个更傻的，都这样了，还没感觉到对方的心意。

但是，现在庄慕时也不能直接挑破两人的隔膜，只能委婉地引导：“你是不是看到他不高兴，也觉得不高兴？”

寇明远更加迷茫了：“嗯？应该不是吧。我只是觉得胸口不太舒服。”

庄慕时再接再厉：“这就是不高兴。甚至是失落。”

“毕竟我们是朋友。”寇明远笑笑。

就在庄慕时恨铁不成钢的时候，一道阴影忽然投射过来，挡住了本就昏暗的灯光。

庄慕时抬头，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拿着酒杯，笑嘻嘻地打量他们：“等朋友？”

看这个男人的穿着，应该是富家子弟，二十四五岁，五官还算端正，只是眼神虚浮，透出一股颓靡。

庄慕时确认不认识他，但是没来由的觉得眼熟。

他和寇明远对视一眼，一直选择冷淡下神色，礼貌地说：“抱歉，我们有些事要聊。您有事吗？没有的话，还请让一下，挡着光了。”

“这么冷淡？”男人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他拿起寇明远面前的酒杯，借着灯光看了看，笑道：“这种酒喝着甜，其实很容易上头，还是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