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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突然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阿姨刚因为阮薇薇的事打了你,要是再看到你把我带回家,不更火上浇油吗。”
他伸手,微凉指尖轻触李济州下巴处的伤疤,曈眸清亮:“看猫是小事,别因为我再惹阿姨生气,好不好?”
李济州表情微妙地变了变,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一口,玩世不恭道:“这么体贴?”
白桦使坏轻戳了下结痂的伤口,李济州吃痛嘶了一声,气势汹汹地横眉怒目:“你他妈——”
下一刻,白桦陡然欺近,唇齿厮磨间,落下一个强势又温柔的仿若蜻蜓点水般的吻。
“这么英俊的脸,再多一道伤疤的话,我会心疼的。”
李济州错愕的表情来不及收,心跳失控漏了半拍,继而一下重比一下,剧烈到仿佛要跳出胸腔,抵达峰值又被强行压下,眸色须臾间转为晦暗。
林迟宴站在主屋廊下默默等了许久,本着非礼勿看的初衷将目光别向前庭草坪,认真思考着要不要把那块地也种上玫瑰。
直到远处响起车门关闭的动静,林叔才得以收回视线抬脚迎上去,欠身问安。
这会儿差不多凌晨一两点,属实扰人清梦,白桦刚强吻别人的那股霸气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很不好意思道:“打扰了。”
进了屋,李济州打发林叔去睡觉,自个儿领着白桦乘户内电梯直奔二楼。
易拉罐窝在豪华猫爬架上睡得正香,被骤然亮起的光线刺醒,瞅见李济州,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轻盈跳下跑过来热情地蹭他的裤腿,看来已经认了主。
“吃胖了好多。”
白桦屈膝半蹲,试探着伸出手想去摸猫脑袋,却被它竖起飞机耳避开,顿觉受伤:“……果然不认识我了。”
等了等没人接腔,他仰头对上李济州垂眸看来的目光,发觉对方也在盯着自己,只是那双眼睛里隐着鲜见的复杂与洞察人心的审视。
他仓皇躲开复又低头,又想去摸猫,却被那小东西灵巧躲开,飞快跑远。
白桦直起身,鼻子有些痒,他吸了下,扭过头问:“你怎么了?”
“白桦,”李济州语调无甚起伏,像在讨论一件事不关己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白桦微怔,旋即撇开视线,顾左右而言其他地反问:“你应该不缺人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