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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宗宁这次病得急,也重。他着凉又着急,心火一直下不去,烧也退不下去,差一点就转成肺炎,挂了整整五天的水。
他病着,心情不好,食欲也不好,保姆安姨变着花样给他弄了好多吃的,但祝宗宁吃不下去,格外想念贺兰牧以前给他做的粥。
住院第一天的时候,他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守在一边的祝母要自己手机。
“妈,有人找我妈?”祝宗宁翻看自己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没看见贺兰牧的名字,就又蔫巴着缩回了病床上。
他其实知道,贺兰牧现在不疼他了,他发烧生病,贺兰牧也不会再来关心他了。
祝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看小儿子萎靡可怜的样子,只以为是他发烧不舒服,关心地摸了摸祝宗宁额头:“还在烧,很难受吗?饿不饿啊?想吃点什么?”
祝宗宁缩在被子里,他头有点晕,也饿,但是又实在没胃口,就告诉祝母自己什么也不想吃,还想睡,翻过身去给贺兰牧发消息。
贺兰牧不理他,就只能他缠着贺兰牧。
他不能停下,停一停,贺兰牧就走了,他就再也追不上了。
他给贺兰牧发消息,说自己刚刚醒,还在发烧,但很快就会好,问贺兰牧他好了以后可不可以住回去。
但贺兰牧没给他回复。
然而第二天他醒过来,发现贺兰牧坐在他病床边上,手里端着一只瓷碗,冲他露出一个拿他没办法似的的笑:“要我喂你啊?”
祝宗宁不敢相信地望着贺兰牧,感觉喜悦快要从心口蹦出来了。
昨天贺兰牧不是还把他从家里赶出来了吗?现在竟然来探病了?!是原谅他了吗?
他爬起来,贴在贺兰牧胳膊上,生怕贺兰牧跑了似的缠在贺兰牧身上:“可以吗?我想让你喂我。”
贺兰牧还冲他笑,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烫不烫?还给你做了点拌豆苗,吃吗?”
喜从天降,祝宗宁快要乐得找不着北,云里雾里地点着头:“吃啊。”
他咽了嘴里的粥,抱住贺兰牧的脖子,很用力地在贺兰牧脸上亲了一口:“牧哥,你是因为我生病可怜我吗?”
贺兰牧也不嫌弃他吃过饭亲自己,拿着粥勺又喂他一口:“是心疼你,一会儿吃饭了睡一觉,我给你拿退烧贴降降温。”
“不要,你一走我就找不着你了,你就在这陪我吧。”祝宗宁不干,又问,“牧哥,你抱我一下行吗?”
贺兰牧把粥碗放到了一边,冲他一展胳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