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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过就是几分钟,贺兰牧在车里抽了一根烟的时间,祝宗宁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贺兰牧看着上面备注的“宁宁”俩字,摁了接听:“喂?”
“你人呢?”祝宗宁语气不善,电话接通就机关枪似的突突贺兰牧,“在这住了一个月你找不着家了?还是不乐意上来?我告诉你,赵虔说了谁抢到我那手串今天我就带谁回来,是你自己抢到的今天晚上陪我的机会,再不上来我就找别人了。”
别人。
贺兰牧捏着手里那条仿佛皇上翻开的临幸牌的手链,气笑了。
小混蛋是真知道怎么拿捏他,威胁他威胁得越来越炉火纯青,他掐了烟,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扔烟头的地方,拧开了瓶矿泉水把烟蒂丢了进去,而后才长腿一迈下了车,对着手机说:“在楼下。”
平时贺兰牧其实抽烟不多,这种马上要回家的时间点更是从来碰都不碰一下,很少带着这么明显的烟味儿回来,所以一开门祝宗宁就皱了眉:“你抽烟了?”
贺兰牧在玄关找自己的拖鞋,但没找到,就光着脚进了门:“抽了一根。”
“你知道我不喜欢抽烟。”祝宗宁坐在沙发上,这会儿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但是贺兰牧抽烟这事儿还是让他很不高兴,“贺兰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贺兰牧把手里那串手链往祝宗宁面前的茶几上一扔:“祝少要听话的,不是多得是人。”
祝宗宁被他今天一口一个“祝少”叫得烦死了,那条碍眼的手链更是碍眼,他一把把手链扫进垃圾桶,梗着脖子:“你还知道!”
他等着贺兰牧服软,又补充:“知道你还老是跟我作对气着我,还敢一个多星期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