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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浊知道他们是太子派来的,也不指望甩掉,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有卫朗领着,一路上都很顺利,进了将军府,他被带进书房,卫朗二人被拦在外面。
沈浊进门时,顾林正在写字,一个平平无常的“静”字在他笔下带了锋,有了杀伐果决的意味。
沈浊站在桌前,不等他行礼,顾林就开了口:“你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记得,我曾警告过你吧?”
“昨夜我要是走了,岂不是更被将军看扁,说没有担当了。”沈浊不卑不亢道。
“哼,你要是有担当,就不该在北上的目的达成后,还赖着顾清不走。如此行径,竟然还怕旁人说。”顾林怒道。
毛笔被重重放下,羊毫中的墨汁溅出,玷污了白纸上唯一的字迹。
“顾清十余岁离家,从不曾掺和朝堂之事,你既知他性子单纯,利用于他,就不要再假惺惺来老夫这演戏,老夫念你无亲无故,饶你一条性命已是仁至义尽,你走吧,此后莫要再来找我儿。”
沈浊抿紧嘴唇,没有反驳,他的确无法否定顾林的看法。
顾林见他不说话,也没了耐心:“我虽与你父亲交涩不多,但也听说过他的为人,想来,他并不会希望你拿命来换他们的清白,这样也不值当,你还不如好好活着,给他们留个念想。”顾林说完,摆手让他离开,“老夫自认对你已是仁至义尽,请你不要再打我儿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