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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浊躬身,道:“念清明白。”
顾林冷哼:“这正好有一件事,你先做成了再说。”
“将军请讲。”
……
日月寻常交替,过了一轮又一轮。
分明才过了不过六个日夜,吹在身上的风就已经明显凉了许多。
顾清捏着被冷风吹到干裂的糯米糕,团坐在蒲团上,愤恨地咬了口,糯米又凉又粘,他一口又咬得太多,竟是让这破糕点糊了半天的嗓子眼,险些没噎死。
顾清捶着发胀的胸口,转头在矮桌上找水喝,可水早就被他喝光了,于是只能干楞着等最难受的那股劲儿过去。
被糯米糕噎了半天后,顾清好不容易聚起的精气神又萎靡下去,整个人半死不活地依靠在矮桌上,仰着脖子看门外的两个人影。
六天,整整六天,他被关了六天,这俩兄弟就在外面守了整整六天,就连他想行个方便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实在是让他难受至极。
刚开始的两天,他还天真地想耍滑或者硬刚,可悲催地发现无论是计谋还是武功,他都比不过人家。
于是只能被迫与世隔绝,和祠堂里的祖宗牌位相伴,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不,不是见不着。
他还能见到自己的母亲。
一想到自己的亲娘,顾清的情绪更加低落了,这六日里,他老爹的意思是不给饭,只给水,让他在祠堂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