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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处因反复破裂,变得有些血肉模糊,段书锦竟是神色都不变一下,从袖子里摸出藏好的金疮药,眼也不眨地往下倒。
凡是药性好的金疮药都有烈性,沾到伤处就疼,段书锦却咬着牙生生挨过了。
正当他嫌一点药好得不够快,要倒更多的药时,一只大手忽然伸出来,把他手腕攥住。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萧韫的身影出现在段书锦身后,他紧紧盯着段书锦大腿上的伤,眸光晦暗浮沉,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我怕你担心,更怕耽误行军进度。”段书锦被突然出现的萧韫吓住,语气发急地搭话。
“心肝儿。你不说我才会担心。”萧韫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撕下两块干净的衣服内衬,蹲下身细细给段书锦包扎。
段书锦拿捏不准他有没有生气,只好闭上嘴,怕多说多错。
好在萧韫好像真的没有生气,待他和从前一般无二,甚至还抱他回到营地。
见此,段书锦打消了大部分疑虑。至于剩下的小部分疑虑,则让他大晚上不顾五千精兵打量的视线,和萧韫贴到了一处。
“先喝点酒暖身。”萧韫自然而然伸手搂住他,用身上的披风紧紧把人裹住,随后递来酒壶给段书锦喝酒。
段书锦听话地喝了两口,就推开酒壶窝进萧韫怀中,舒服地找了个位置,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人看。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萧韫无奈一笑:“睡吧。明天行军叫你。”
得到承诺,段书锦正欲闭上眼,眼皮却先一步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萧韫,你混蛋……”反应过来受骗的段书锦开口骂人,声音因睡意而渐渐隐没。
大捷
萧韫。
“萧韫!”
段书锦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叫出声。
刚醒来的他神智尚未清醒,以为萧韫在酒中下méng • hàn • yào,丢下他一个人带着五千精兵跑了的事只是一个梦,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
明亮的天光照在他眼皮上,灼亮得叫人睁不开眼,看天色已差不多是巳时。
段书锦眼睫猛颤,手下意识抓住了身上属于萧韫的披风,左右环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