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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弄玄虚。
朝臣心中嗤笑。
不过这激将法确实是有用的,当下便有五六位朝臣站出来。
“臣也是十五年前科考选出来的子弟,不知可否有机会同左侍郎一同做一做段监国作的考题?”
“臣心向往之,也愿做题。”
“臣也愿做题。”
“臣愿做题。”
……
段书锦唇角笑意越发地深,一直观察他神色始终没有存在感的宋翰林忽然心里发慌,生出点不妙来。
为什么到了这般田地,段书锦还是坚持要他答题,难不成他的题有什么奇异之处。
宋翰林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神色慌乱起来,两只手掌相互掐来掐去,掐红了也没反应。
他终于大着胆子看了程如墨一眼,而后匆匆收回,可就是这一眼让他有了底气。
程如墨和段书锦如此相熟,想必连十五年前的科考题和他作答的答案都一一告诉他了。段书锦必定是拿了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的科考题来诈他,看他是否和程如墨做的答案一模一样。
他一生行得端坐得正,唯一做过的不耻之事就是在十五年前拿走了程如墨的科考卷。这件事他始终铭记于心,程如墨科考卷上的答案如同刻骨的烙印一样,他至今都能回想得分毫不差。
差一点……差一点就被段书锦诈到了。
宋翰林长舒一口气,不顾后背浸出的冷汗,垂头往内堂上已经摆好的桌椅走。
他走得太快太急,先前的坦然镇定消失不见,引得宋翁频频向他看去,不过宋翰林一直垂着头,宋翁想提点他也无法。
段书锦出的考题并不算难,是户部经常涉及的策算,也并不是十五年前科考卷上的题,宋翰林彻底松懈下来,便开始琢磨如何答题。琢磨到最后,他竟是最后一个答完的。
宋翰林心觉不对,下意识不想把答卷递过去,段书锦的力道却忽然大起来,不由分说夺走了。
段书锦一看答卷便笑了,是那种胸有成竹,尘埃落定的笑,宋翰林一见这笑就忍不住发抖,凉意从脚底升到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