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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态度这般恳切,宋元白才酝酿好的火气掐灭在胸腔中,竟骂不出一句话做不出一丝不符合君子之行的举动。
先前那份策论,宋元白和他的侍从没来得及瞧清内容,就被林良弼抢走了。
不过没关系,竹里馆每一份策论都精良出彩。如今他手头这份策论,更是文思出才,针砭有力,太学的夫子见了一定会喜欢。
如此一来,宋元白今日在竹里馆闹的不愉快彻底消散了,他拱手对竹松拜了拜手,领着侍从转身回府。
两人走到门口时,才瞧见堂前的桌上倒了一个头发披散看不清面容的人。
虽看不清面容,但从此人穿的衣裳、手中捏的酒瓶、半敞的衣襟,能看出他是竹里馆老板程如墨。
程如墨此人不知脾性,不明家世,却能开上京最大的书坊,想来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宋元白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往醉倒的程如墨眼前凑,而是直接打道回了丞相府。
送策论的竹松自然也瞧见了桌边醉得不省人事的他家公子,他心肝颤了颤,赶紧过去把人扶了起来,絮絮叨叨问:“公子,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吗?你这样让那些来书坊的世家公子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干我何事。”被扶住的程如墨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全身都倚在竹松身上,就是不肯自己用力。
“公子,我上雅阁拿策论前,怎么看见你在和林良弼搭话?林良弼和宣平侯府闹掰,已经倒台了,不值得我们再去结交。”竹松扶着烂醉如泥的程如墨往二楼走,他也不管程如墨此刻能不能听懂他的话,自顾自说个不停。
“宋元白公子手里那份策论是誊抄有误还是损坏了,公子你怎么让我去拿备用的?”
“那份坏了的策论公子你已经收好了吧,若是流出去我们书坊就别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