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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明钰:“各中细节,想必真的只有萧亓本人知道了。”
晏疏无声谈了口气。
本人那里更无从问起,十句有八句是哄人的。
之后柏明钰轻笑:“我以为你打算解决完秽玡的事情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待着不出来了,依着你的性格,就算真的是依托秽玡重生,大抵也懒得追究。”
晏疏:“怎么,这么怕我是秽玡?”
“是啊。”
“怕什么,怕我失控搅得天下不安?”晏疏失笑。
柏明钰起初表情却不如晏疏那般轻松,视线稍斜:“是啊,怕你见我过得太好心生怨怼。”说到这,他忽而轻笑一声,“不过现在放心了。”
晏疏没问他为什么放心了,手伸到雨里,感受着指尖皮肤上传来的冰凉:“百年后的世道虽不如当初期望的那般平静,却也算得安稳,待这些秽玡除尽,想必就真的入了太平盛世了吧?”
明明还是一张年轻气盛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有了七老八十的味道。
他也确实几百岁了,没了小辈在身边,和柏明钰这个年岁差不多少的老家伙在一起,岁月二字在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每一句都包含着期许,没一句又都像是在交代后事。
晏疏虽还没将现在的自己琢磨明白,可在每一日的日出日落中,他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逝,很缓慢却又让人忽略不得。
或许这就是偷来的岁月难以长久吧。
柏明钰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久久未接下文。
雨水敲击着树木尽显空旷和孤寂,柏明钰突然开口:“离宿。”
“嗯。”这么叫晏疏的只有过去的几个老家伙,曾几何时,一个随意的称号也染上了怀念的味道。
晏疏有一瞬间的恍惚。
以称呼开头的话题,大抵是要讲道理的,可是他们年岁相仿,经历相似,实在没什么道理可讲,后来就成了故事。
是不属于晏疏的,发生在过去与未来的故事。
事情不长,大抵是说了这几年的变化,各大仙门之间有何重大决策,其余小仙门又有多少变动,听闻平渊派又出了个化境的仙尊,可惜没多久就走火入魔归于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