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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燮扶轻笑一声听不出息怒:“这话白日你与我说过了。”
“我只是想与你说……”
“今天这事也是仓促,我本没想这么早叫醒你,倒是让你看了个笑话。”殷燮扶自顾自地说着,而后又拉住对方的衣袖,“你莫要与我生气,我只是……太想你了。”
若说先前还有些情绪,在听见最后这句话后也就什么都没了。
对方叹了口气:“我自是不会与你生气,我只是不愿你过得太苦。”
“算不得什么苦,如今这不也是好过了吗?还好当年认识了好人,给了法子,我才能与你再见,倒是委屈你不得不暂时用这样残破的身躯。”殷燮扶似乎颇为遗憾,手指流连地划过那人的脸颊,“太仓促了,委屈你了……景同。”
他声音缱绻怀念,没有任何暧昧,却又到处都透露着爱意,有些疯狂,不顾后果的那种疯狂。
季景同抓住了殷燮扶那只还在滑动的手:“白日我尚且混沌,未来得及问你,如今意识才得回归,我且问,你本是修仙之人,如今如何入了这鬼道,又如何会重生之法。生死乃天道,你这样逆天之行付出了何等代价?”
此番盘问下,殷燮扶没见得任何慌乱,轻笑一声:“没什么代价,不抵你当初死在同门下更为凄惨,咱们今天不说这些事好不好?这里不宜久留,晚些时候你再睡一睡,等我再叫醒你咱们便可以出去了。”
季景同眉头紧缩,殷燮扶的手指抵在上面想要拂开那点沟壑。
迎着季景同的目光,殷燮扶到底还是妥协了:“当年我闹上了清安观,拼着一口气收到了以几分魂元,而后得高人指点,破的生死之道,才好不容易将你拉了回来。”
“什么高人?阿扶,我不想你走上歧途,将自己逼到悬崖边缘再无回头路。”
“你且放宽心,我毕生只求不过是与你安稳度日。”
此话一出,季景同眉头终于有所松懈。
殷燮扶笑了笑:“天色很晚了,你再睡一睡,等天明我再叫你可好?”
明明是询问的话,到了季景同耳中却好像带了催眠的功效,不多时他眼皮沉重地合了上去。殷燮扶接着软到的人,将他又扶回了棺材中,倒是不知先前将人扶出来究竟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