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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无表情地问他:“冷吗?”
在场晏疏穿的最少,他这件衣服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谁给他套在身上的,他死前穿的不是这件,颜色倒是差不多。百年前的大战有些惨烈,就算原本的衣服保留到现在,也已经烂的不像样了。
晏疏对穿着无甚讲究,有得穿就穿了,没有忌讳这是不是寿衣,反正看起来还挺正常,更何况那个死人就是他自己,难不成还得忌讳一下自己的皮肉骨头是不是到地府里走了一遭?
其他人虽说穿的不见得多厚,却也比晏疏这件好很多。
眼瞧着小徒弟明明很关心却又做出一副随口一问的样子,晏疏的好心情又来了,偏过头说:“冷啊,要不把你的衣服脱给我?”
小徒弟表情果不其然有片刻空白,很快撇过头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紧接着手摸向自己的腰带。
晏疏噗地笑出声,摁住萧亓的手:“逗你呢,不冷。”
“嘶,你手怎么这样凉,跟冰块似的跟我说不冷?”说着萧亓反手就要抓住晏疏的手,却在触碰的瞬间被晏疏躲开。
“唉唉你这小孩儿变乱摸啊。你懂什么,我这么大人了,体温低点正常,又不用长个子,你看你年龄还小,再冻着直接冻成矮板凳。”晏疏打量着萧亓瘦弱的身板,觉得自己这话很有道理。
手搭在萧亓的身上,一股暖流顺了下去。
白千满眼瞧如此,双眼亮晶晶地凑过来说:“师父,我也冷。”
白千满是这里穿的最多的,一身厚实衣服根本看不出是个修行之人,即便抚远镇有着倒春寒估计都穿不透他夹在里面的袄子。
小孩子间的吃醋罢了。
晏疏弯着眼睛刚要探手过去,刚有动作就被拉扯了回去。
萧亓仿佛没有看见白千满一般,捏着晏疏的手指:“自己都冷成这样还顾得上别人,况且我现在……总之不会成矮板凳,不劳你操这份心。”
语气一如既往硬邦邦,手上却没闲着,揉捏着晏疏的手指。
少年人手背竖起一根根青筋,看起来很有力道,落到实处却异常温柔。
这会儿天寒地冻晏疏的手指有少许僵硬,萧亓揉的很舒服,但是这么亲密的行为他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