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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光顺着言谕的颈线溜进领口里,衬得那些印子有些狰狞。
伊黎塞纳知道,这层薄薄的睡衣下面掩藏着怎样疯狂的秘密,是一张怎样斑驳的色彩画卷,至少三天都消不干净,而病弱而纤细的虫母冕下没责怪他的无礼,还有意无意地安慰他。
伊黎塞纳本来深陷在学名为爱的折磨里,又被阿加沙激荡出了浑身的戾气,精神力暴涨,母巢的石壁上已经有碎石滑落了。
但这一刻,却连眉眼都温柔起来。
伊黎塞纳俯身,掀开言谕被子的一角,把言谕拖抱起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头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说:“以后不要对他说好听的话,对别的雄虫也不许说,你都答应我谈恋爱了,就不能反悔了,好不好?”
他的嗓音带着些鼻音,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导致的。
言谕有些意外他的脆弱,印象里,伊黎塞纳坚不可摧,从来不会示弱。